泰国以数量巨多的变性人闻名于世。在泰国当地,这个团体被唤作“katoeys”。据统计,泰国是全球变性人比例最高的国家,也是施行变性手术最多的地方,泰国政府2009年曾立法规定,20岁以上男性可自主决定是否变性。
在泰国曼谷,Cascade Bar约有45名变性舞女,它是曼谷当地的四大变性“go—go bar”(“go-go bar”一词原指以Go-Go舞为特色的一类夜总会,酒吧,或类似机构,现通指夜总会、迪斯科舞厅、滑稽剧院或脱衣舞俱乐部等以舞者为最主要的展示焦点的娱乐场所)之一。
Cascade Bar的变性舞女们被分成两拨,一拨在旋转舞台上热舞,另一拨则在台下陪客人喝酒玩乐甚至被客人带出去开房,两拨人每20分钟轮换一次。
这些酒吧都建立了一整套严密的盈利机制,“胡萝卜加大棒”是被广泛运用的激励方式:一周内接客最多的女孩将领到双倍薪水;一月接客未满8名的女孩将被处以罚款;每名舞女每天都要打卡,迟到、穿错比基尼、跳舞不够卖力都可以成为被罚款的理由。
尽管泰国民众对变性人群体普遍持默认的包容态度,但这种接纳并未延伸到职业领域。很多拥有大学文凭的变性人找不到工作。大众普遍认为变性人隶属于“娱乐行业”。
变性舞女一般不会与男同性恋者上床,因为这意味着顾客把他们(变性舞女)当成男性。Coco说,如果她答应男性顾客提出的“在性交时扮演‘男性’角色的要求”,那她一定是在想着钱。
变性人群体终其一生都在寻求认同感和社会尊重,从业门槛极低的性行业,无疑成为变性人群体收获认同感的最便捷的选择。
在这里,客人们热辣的目光和大把撒下的嫖资无一不证明着她们曼妙身材产生的致命吸引力——他们对认同感的强烈渴望加深了他们对性行业的归属感。
Coco是一名未完全接受变性手术的变性人(从生理角度来说,Coco还是男人),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者,他说“我只是被这个神奇的介于男女之间的群体迷住了”。
她们也明白,自己不太可能找到疼惜自己的丈夫,她们所从事的职业也得不到家人的认同——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年轻的身体,换取尽可能多的金钱,弥补家人,积攒养老钱。放工后,变性舞女们聚集在街边的旅馆门口。
虽然已经下班,但每当男游客经过,舞女们还是会一窝蜂追过去,对着他吹口哨,或者露骨地撩起自己的上衣,希望自己能够被游客选中。
没办法,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对很多变性舞女来说,离开性行业意味着失去经济来源——大部分舞女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伴侣。他们只有靠这样才能活下去。即使是卑贱,也要努力的拼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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