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大多偏爱补药,而康熙对补药则有所戒。对补药,他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服补药大无益。药性宜于心者不宜于脾;宜于肺者不宜于肾。朕尝谕人勿服补药。药补不如食补。夫好服补药者,犹人之喜逢迎者。天下岂有喜逢迎而可为善乎?
一个人的健康标志,体现在心理和体质上。对于心理的调节,康熙多通过练书法以求得“宽怀”(舒心)。他曾亲自总结了一条经验,叫做“宽怀只有数行字”,“数行字”就能得到“宽怀”之效。按现代医学解释,练习书法可对脑神经起到调节、放松、消除疲劳的作用,还可锻炼人的耐心,培养人的意志,从而获得身心健康。康熙在《仿二王墨迹》诗中说“案上露凝铜雀润”——虽然书案上和铜雀(香炉)上凝聚了欲滴的露珠,但仍然是“象管(象牙笔杆)挥时在正心”。这“正心”二字,体现了他练书之专,养志之诚,娱心之深。对于个人体质,康熙一生勤于治理朝政,深悉体质的重要,他认为“恒劳而知逸”,在日理万机之暇,还在宫内种植蔬菜。在秋高气爽之时,则到木兰围场,急马奔走,狩猎骑射,以舒展筋骨,增强体质。
十七世纪初,日尔曼人邓玉函的《泰西人身说概》和意大利人罗雅谷的《人身图说》及法国人皮理的《人体解剖学》等相继传入中国。为了学习西方医学,康熙令在清廷供职的法国传教士白晋及宫廷画家等人,专门画了一些解剖图象,还叫传教士巴多明将《人体解剖学》译成中文,希冀“造(福)于社会”,挽救“人之生命”,这在当时的封建社会,实属难能可贵。
对于西药,康熙对治疟药金鸡钠有着特别的兴趣,原来康熙32年,他患了疟疾久治不愈,众医束手无策,恰逢法国的传教士洪若翰、刘应入京闻知,特进献金鸡纳,康熙服之而愈,大喜,给予重赏,赐广安门内广厦一所。此后康熙视金鸡纳为奇药,并把它作为“御制圣药”转赐患疟的大臣,以示恩宠。为了研究推广西药,康熙还恩准在宫中开设了实验室,供传教士制西药用。有时康熙还亲自给官员问病开方,中西药并用。他在宫内试种牛痘预防天花,效果较好。其后下诏推广,让边外四十九旗及喀尔喀——蒙古人也种牛痘。“初种时年老人尚以为怪”,康熙“坚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