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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医学影像学界的“福尔摩斯”

转载 来源: 科技日报 2012/6/19 16:49:06 举报/反馈

中国医学影像学界的“福尔摩斯”

中国医学影像学界的“福尔摩斯”

中国医学影像学界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是由19世纪末的英国爵士侦探小说家阿瑟·柯南·道尔所塑造的一个才华横溢的侦探形象,尽管他只是一个虚构的侦探人物,却成为享誉世界的名侦探最佳代名词!而在中国医学影像学界,却有这样一位真实的“福尔摩斯”——肖湘生。他是第二军医大学长征医院影像科教授、博士生导师,我国第一个影像学界博士。

  从医50多年来,他在胸部疾病诊断特别在肺癌诊断方面具有很深的造诣,将国内肺癌总的初诊正确率从70%左右提高到98.2%,被许多病患誉为“火眼金睛”和“神眼”,被业内专家戏称为我国医学影像学界的“福尔摩斯”。

  “能解除病人的痛苦,是我最大的幸福”

  儒雅,且帅气;威严,又睿智。这是坐在科技日报记者面前的肖湘生给人的第一印象。这位年逾古稀,却看似只有50来岁的二级教授,早就是我国放射学界名声赫赫的专家。

  “火眼金睛”“神眼”……兔年初春,在采访肖教授的过程中,许多患者都毫不吝啬地将这些美誉赠与他,在他工作的长征医院和社会上至今仍广为流传着他诊断肺癌的一个个神奇故事。

  几年前,上海一位大学教授发现肺部“长了个东西”,辗转几家大医院都没能确诊,最后找到了第二军医大学长征医院肖湘生教授。

  肖教授仔细看了看片子,肯定地对他说:“最好明天就手术,越快越好!”

  后来,手术做了,病理检查确诊为癌症。

  由于诊断准确、及时,那位教授现在仍健在。

  2003年秋,北京一位老将军被多家大医院诊断为肺癌,手术方案都确定了。后来,老将军的家属听说上海长征医院有个肖教授诊断肺癌有绝活。于是,他们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手术前一天找到了肖湘生。肖教授诊断他患的不是肺癌而是肺结核,让他安心养病。

  几年过去了,将军痊愈了,免受一刀。

  慕名而来的病人越来越多。为满足患者的要求,解除他们的苦痛,早在10多年前,肖湘生在国内开设影像科门诊,专门接待来自全国各地前来求诊的各种病人。数十年来,肖湘生用他特有的“火眼金睛”,从纷繁复杂的生命体征中,发现肺癌的蛛丝马迹,挽救了数以万计患者的生命。

  “能用自己的所学替病人解除痛苦,这是我最大的幸福。”肖湘生说,“每当我准确诊断一个病人,病人高兴地说声谢谢,我觉得那是对我最高的奖赏,心里非常开心和满足。”

  前些年,深圳有位安女士被肖湘生明确诊断为早期肺癌,并建议她及早手术,但她的家属得知上海某知名医院有国际先进PET检查,花了近万元进行检查,结果完全相反:良性病变。

  一边是肺癌专家,一边是国际先进设备,谁是谁非,一时难住了安女士一家。

  他们举棋难定时,又再次找到肖湘生。

  肖湘生又仔细看了片子和PET结果,依然坚持恶性肿瘤的诊断结果,要求她尽快手术。安女士最终听从了肖湘生建议进行手术,结果和肖湘生诊断完全一样,避免了一场灾难。

  安女士一家为此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感谢信,称“肖教授火眼金睛赛PET”。

  面对患者及家属各种赞美之词,肖湘生更多是感觉是作为医生的责任所系。他说:“我是一名医生,我的职责就是要对我负责的每个病人负责,把他们的病搞清楚、治好。”

  肖湘生经常对他的学生和年轻医生们说,影像科医师是干什么的?那就是诊断疾病的,诊断是治疗的前提,没有正确的诊断,就没有有效的治疗;诊断错了,治疗一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肖湘生要求他们对每一个来影像科检查的患者要明确四点:一是患者有没有生病;二是生的什么病,是炎症?肿瘤?良性还是恶性?必须准确无误;三是如果有病,那病到什么程度,即进行分期,假如是肿瘤,是早期还是晚期,以便于制定正确治疗方案;四是治疗后复查,帮助评价治疗效果;是否修改治疗方案。

  他告诉记者,早期诊断与肺癌的预后关系密切,如果误诊了,拖到晚期,就意味着病人将面临死亡。因为目前中晚期肺癌5年生存率只有5%左右,平均生存期只有1年左右。如果早期诊断,5年生存率可达90%以上,其中许多可活10年、20年甚至更长。在当今影像界,尽管有CT、核磁共振等先进手段提供越来越清晰的图片,但误诊率仍高达30%以上。而肖湘生对于全国各地来长征医院会诊的疑难杂症的一次确诊率,却高达98%以上。

  “诊断比治疗更重要。”这句话已成了肖湘生的“口头禅”。

  其实,在他的心里,患者的生命比天大,没有什么比患者的生命还重要了。所以,无论在全国性的学术大会上,还是报纸、期刊、网络论坛上,哪怕就是在门诊,他有机会就讲这个观念。

  “我总希望国人能早点能扭转‘治疗比诊断更重要’的错误观念。”肖湘生说:“恶性肿瘤早期诊断是一场群众运动,光靠我个人不够。但作为医生,我们要让更多的病人因为早期诊断而生存下来,要让更多的临床医生依靠早期诊断将病人治愈。”

  “我的最大爱好就是玩肺结节”

  肖湘生的一双“火眼金睛”,来自于他40多年来的临床实践和不懈努力,也源自他数十年对影像医学的无比热爱与坚守,还有他与生俱来的湖南人“霸蛮”之气质。

  1941年5月,肖湘生出生于湖南衡东县的一个僻远山村。从小浩浩湘水就给予他灵气,巍巍南岳就赋予他智慧。肖湘生这个农民的孩子,小时候就聪明过人,喜欢读书。17岁那年,肖湘生报名参军,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由于在部队表现突出,18岁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医科大学,22岁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广州军区167医院从事放射诊断工作。

  后来,他去单位报到,才知道自己工作的医院原来是一所结核病医院。当时大部分年轻医师不安心,一是怕传染,二是觉得肺结核没什么学的。

  那时,肖湘生看到有的战士得了肺结核,有的因为误诊,拖得很重,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为此,他暗下决心要当一个优秀的医生。在那个年代,医学书籍非常缺乏,肖湘生就把能找到几本有关“结核病学”的书籍几乎全部背记下来。接着,他又阅读了医院库存的几千份片子,他把典型的、非典型的、少见的结核病进行分类,对结核病的诊断,尤其对下叶肺结核、空洞性肺结核、支气管内膜结核等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

  天道酬勤。1978年恢复研究生考试后,肖湘生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上海第一医学院,师从我国影像医学泰斗荣独山教授,主攻“肺癌早期诊断”。

  在我国,肺癌居恶性肿瘤发病率的首位。除恶性肿瘤外,良性肿瘤、炎症、结核等其他许多疾病也会在肺部形成结节或肿块,在X光片上形成阴影,要从各种结节中准确判断出恶性肿瘤并不是件容易事。

  “诊断疾病与侦探破案有许多相似之处。”肖湘生说,“就在读研究生期间,我从小说中的侦探人物福尔摩斯得到了启发。为什么福尔摩斯能通过别人难以发觉的细节中找到案件的证据,从看似没有用的细枝末节中发现破绽。要达到福尔摩斯断案如神的程度,就必须历经千锤百炼,必须经过科学的训练和长期的积累。”

  肖湘生说,肺癌和其他病变都有各自的长相、互相之间有相似之处,也有许多不同的地方,这就是医生赖以诊断疾病的证据。

  肖湘生把病变发育过程和人的生长发育过程作了一个比较。他说,我们为何能从成千上万的人群中认识张三、李四,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长相,张三、李四的脸型、眼睛、眉毛、鼻子、头发等等都不一样,但是这种长相要长到一定的年龄才能显现出来,才能被认识。可刚生下来的新生婴儿互相难以区分,不贴标签就要抱错,未出生的胎儿和胚胎互相之间就更难以区别了。

  他说:“不同的病变也有不同的长相,例如肺癌的形态、边缘、内部结构等特征与良性结节不同,这是我们诊断的基础。但是这些特征一般要长到直径3、4厘米以后才能表现出来,直径2厘米以下的早期肺癌多数表现不明显,越小就越不明显。虽然较大的或较晚期的肿瘤诊断相对容易,但诊断出来意义不大,很难治愈。小的肿瘤、早期肿瘤诊断很难,但诊断出来能大大延长病人的生存期。”

  为了炼就一双“火眼金睛”,在硕博连读的整整7年间,肖湘生常常一个人躲在实验室默默苦读、勤练。那段时间,他几乎把医院放射科X光片库当寝室,把几万份肺部阴影X光片进行归类统计、分析比较。此外,他还把外科医生切下的含有肺癌的肺组织,制成标本与术前的X光片进行仔细对照,接着在片子上寻找可疑的征象,然后再到标本的对应部位进行对照,并切下制成病理切片,到显微镜下看是什么病理组织。就这样,他在显微镜下研究了近万张术前、术后的X光片,细细地与病理切片反复对照,将所有肺癌在X光片上的征象都熟记于心。现在,只要片子上有一点异样,他都能敏锐地捕捉到,并能基本判断出哪个是良性,哪个是恶性。

  一次,他的一位朋友到肖湘生家做客,随意翻了翻他书架上的几十本影集,结果看到的全是各种肺癌标本和X光片的照片。他的朋友突然明白了肖湘生炼就“神眼”的背后,也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艰辛与心血。

  有人问肖湘生最大的业余爱好是什么?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的最大爱好就是玩肺结节。”

  不管是工作时间,还是业余时间,他一遍一遍地寻找小肺结节中有助于诊断的蛛丝马迹,一个一个的比较,一次一次的诊断……

  这样的工作,他整整做了40多年。

  一个如此甘于寂寞、愿坐冷板凳的医生,几十年如一日做同一件让常人感觉乏味的事情,这种坚守是让人难以想象和肃然起敬的!为了攻克肺癌等医学堡垒,肖湘生几乎付出了他毕生的精力和智慧,取得了累累硕果。他在国际上首先建立了早期肺癌检出的最优方案;首次提出小叶间隔增生是肺癌分叶的主要因素;最早明确了空泡征的病理基础和它对早期腺癌和肺泡癌的诊断价值;在世界上首次明确了胸膜凹陷征的病理机制和分型,提出典型者对肺癌诊断有特异性;阐明了肺癌动态增强的分子生物学机制及其对良恶性结节的鉴别价值;最早报道MRI信号模式和点簇状高信号对肺癌组织类型的鉴别意义。

  “他独辟蹊径开展肺癌介入治疗”

  从上世纪80年代兴起的介入治疗,以它创伤小、效果好、治疗便捷等优点,备受医生和患者青睐,成为继内科、外科之后的三大临床技术。

  肖湘生不仅有一双“火眼金睛”识别各种肺癌,更能准确地把握中国的医疗水平与国际先进水平之间的差距,利用每年出国交流的机会把国际最新的技术和医疗设备带回国内,带回长征医院。

  肖湘生虽然重点研究肺癌早期诊断,但有些患者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晚期肺癌患者不能动手术,为了挽救病人的生命,肖湘生独辟蹊径,在影像科率先开设病床,专门收治介入治疗的病人,20多年来他为7000多名肺癌患者解除了痛苦。

  记者在采访期间,有幸目睹了一场“封锁癌细胞”的战斗——

  初春的一天上午,在第二军医长征医院影像科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位50多岁患中央型肺癌的病人。

  在隔壁控制室的荧光屏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左侧肺叶已有一半被肿瘤占据并且压迫支气管,扩散转移到骶骨上的肿瘤也有鹅蛋那么大。这时,医生熟练在病人的大腿根切开了一道3毫米的口子,在股动脉里插入一根不到直径2毫米的导管。

  荧屏上只见这根导管像蚯蚓一样,扭动着身子顺着动脉蜿蜒向上,直达肺部支气管动脉。医生将抗癌药物注射在这里,并用栓塞剂堵塞,供应肿瘤营养的动脉血管,从而把癌细胞封锁起来,肿瘤就会停止生长、萎缩、坏死。

  这场封锁癌细胞的“战斗”整个过程只用了1个多小时。

  由于细细的支气管动脉直径为肝动脉的1/5,导管不易固定,用力稍大就易脱落。栓塞药物一旦跑进脊髓前动脉,病人就会出现并发症,甚至出现截瘫和危及生命,技术难度极高,国外发生这种严重并发症的约有2%—5%。而长征医院影像科已完成中晚期肺癌介入治疗7000余例,至今没发生过一例严重手术并发症。

  肖教授说,目前中晚期肺癌各种方法治疗都不尽人意,但这样的晚期肺癌患者经过介入治疗后,1年生存率可达到70%—80%;3年生存率有30%—40%;5年生存率为10%—20%。有的病人经介入治疗能长期生存,上海的一位张先生,发现时已是晚期肺癌,经肖湘生介入治疗后,至今已有12年了,仍健在。

  为把这种介入疗法推广全国,肖湘生在国内举办肿瘤介入治疗规范化学习班,收到了良好的医疗效果。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介入科主任李彦豪教授说:“肖湘生教授独辟蹊径开展肺癌介入治疗,不仅为广大肺癌患带来了福音,更为我国介入业界作出了突出贡献。”

  正是由于肖湘生在我国介入治疗领域成就卓越,他先后被同行推荐担任中华介入放射学主任委员和中国肿瘤介入治疗学会主任委员。

  在他担任这些学术职务期间,介入治疗这一新兴学科在国内发展却遇到严重挑战,各地发展不均衡,区域间、学科间所谓“领地之争”异常激烈。为此,他在国内各种学术会议上作了一系列报告,如“介入放射学发展趋势和对策”“中国‘介入’向何处去”“入世后我国介入放射学面临的挑战与对策”等。在肖湘生的不懈努力下,我国介入放射学界打破了过去那种区域割据、学科孤立的局面,整个介入学界呈现出一片和谐向上、朝气蓬勃的大好局面。

  “培养高素质人才是发展影像学科的关键”

  2010年4月,上海春意盎然。

  位于南京路的第二军医大学长征医院影像科,专门为肖湘生教授从医50周年,举行了一场特别的纪念活动。几十名从全国各地特意赶来的肖湘生的硕士、博士研究生们同聚一堂,共同畅谈我国影像医学的发展与未来。看到自己的学生个个都成长为我国影像医学界的中坚与骨干,肖湘生心里感到由衷地高兴。他说:“我希望自己的学生都能超过自己,这是20多年前在长征医院影像科当主任时最大的心愿。”

  如今,这个心愿已慢慢变成了现实。这种源自内心的喜悦感,是很难用文字来表达的。

  1985年,肖湘生作为我国第一位影像学博士从上海医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第二军医大学长征医院。从此,他登上了另一个更加广阔的人生舞台。1990年,肖湘生被组织任命为长征医院影像科主任。

  当时的影像学科正处在关键的变革时期,随着计算机技术蓬勃发展,大量的新技术、新方法、新设备开始应用到影像诊断领域,多元化、综合化、数字化现代影像诊断理念,给传统单一X光线诊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培养高素质人才是发展影像学科的关键。在我国每年约有60万新发的肺癌病人,单靠少数专家是不可能制伏病魔的。”肖湘生深知人才对于学科的重要性。

  于是,他通过自己丰富的实践经验和对学科发展前瞻性的了解,结合长征医院具体实际,提出了“学科要靠顶尖人才发展,技术要靠最新仪器装备”的学科发展思路,围绕该思路提出了医学界最著名的“条块结合”的管理模式,即在临床诊断上以人体各系统分组,行政上刚按设备划分各组。这种模式的最大优势在于不仅能培养出各系统疾病诊断领域的顶尖人才,还能培养出驾驭各种新设备、新方法、新技术使用的复合型人才。

  现任长征医院影像主任刘士远教授对记者说,实践证明肖教授的这种管理模式顺应了学科发展,在长征医院影像科取得了很大成功。这期间,在肖湘生的带领下,影像科建立了门类齐全的各专业组,而这些专业组的带头人都已成为全国相关领域的知名专家教授。就在那段时间,影像科还大量引进新技术、新疗法、新设备,不断开展科技创新,使影像科在短短的15年间,就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1996年,长征医院影像科获得博士学位授权学科。2001年,该科被评为国家重点学科,并成为全国影像专业3个国家重点学科之一。2005年,被定为全军肺癌研究中心。

  肖湘生对自己的学生要求非常严格,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这是他从荣独山教授那里传承的师训。为改变“高分低能”的情况,他把硕士生和一般医生、博士生与主治医生一样排班,让他们每天都在临床医疗上摸爬滚打,所有的科研课题都来自临床,每个研究生的科研工作主要放在8小时之外。为使全科的医生养成勤奋读书、刻苦钻研的习惯,他要求科里人员始终坚持“读书报告制度”,每位医生每年都要结合教学、科研和医疗的实际在全科作两次读书报告。每年他都带头报告,所有的研究生都积极参加。无论你是科室领导还是专家教授,学术水平的高低,临床工作的进展,科研工作的创新情况,大家都透过“读书报告会”看得一清二楚。就这样,这个科的每个医生每天工作学习都在10个小时以上,节假日很少有人休息。

  肖湘生培养人才,不仅要求业务精湛,同时他还非常重视对学生的品德培养和境界修为。他始终认为政治思想工作不是喊几句空洞的口号,不是秀几篇表面文章,而是实实在在体现在日常工作中,贯穿在平时生活的点点滴滴。所以,他常常用自己的成长经历,教育年轻学生爱党、爱国、爱军队。他还时常鼓励学生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脚踏实地。对一些不良的学术风气,他都坚决抵制。他说:“作为一个医生,我们必须要有道德约束,必须要讲真话不做假,无论对上对下都要实事求是。”“在科研工作中更应实事求是,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科学研究来不得半点虚假。”

  有一次,肖湘生的一位博士研究生为图方便,简化了一下实验数据,他知道后严厉批评了学生:“你今天敢简化数据,也许明天你就敢篡改实验结果!”后来,他要求这名学生把所有实验数据重新做一遍,直到肖湘生认为满意为止。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数十年来,肖湘生教授辛苦耕耘在长征医院影像科,如今已硕果盈枝,桃李芬芳。他已培养硕士36人、博士46人,博士后4人,获得全军院校“育才金奖”殊荣,出版专著、译著和参编专著18部,发表论文300多篇,获得包括国家和军队科技进步奖在内的成果8项,获国家、军队及上海科研项目30余项,科研经费1千余万元。

  2004年,肖湘生从科主任位置退下来了,他依旧每天都充满激情地投入到工作中。他说:“在学科面前我们永远是学生,永远年青。”

  正是凭着这份对影像医学的热爱,凭着他一身军装和白大褂,年过70岁的肖湘生教授依然奋战在影像医学的前沿……

(责编:徐惠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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